奇幻志怪AU,他们有的有稀奇古怪的超能力,有的不是人类,住在一个大屋子里
01
霞飞路18号,明公馆老宅。
李熏然被肥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啄醒,迷迷糊糊开冰箱找葡萄汁喝,刚一拉开门,他们家的跳岩企鹅正瑟瑟发抖撅着屁股翻乳酪蛋糕。
李副队登时清醒过来,把企鹅揪出来探查自己的乳酪蛋糕是否完好,看了看缺了一块角的蛋糕,又看看企鹅。
开始甩它:“啊啊啊再偷吃我就要给你剃眉毛!”
李熏然和小动物例行就护食大业开始混战,萧景琰直接从他身后穿了过去,在冰箱里拿出李熏然没来得及拿的葡萄汁,季白趿拉着拖鞋到客厅抓起遥控器调到新闻频道,和周凯一起窝进了沙发里。
后来嫌他热,往旁边挪了挪。
这个时候就很想念凉爽的方孟韦。
02
当被明诚威胁充当扫地机器人的比熊第三次从门口爬过时,大门被人驾轻就熟地推了开来。
明长官差点踩到比熊,咳了一声。
楼上最近几天一直懒得和他们一般见识的明处长好像真有心电感应似地,咳嗽声落下,他也走下楼,皱着眉头迎到了门口。
到门口公文包不接拖鞋不拿,堵着不让进,冷冰冰地:“大哥。”
明楼无奈地瞪他一眼,侧身先把人请进来:“一个两个都别折腾了,来见见大姐。”
明镜笑眯眯,熟练地扒拉开明楼叫他靠边,抚上明诚双肩:“这么精神,一定就是阿诚了。”
披肩长发,亲切温柔,分分钟辨认出是相框里那位没见成的“便宜姐姐”,明诚心里一个打鼓暗叫不好,好像甩错了锅。
不是明长官的女朋友,不是青梅竹马,是真的姐姐,他没见过面的姐姐。
平时八面玲珑抖机灵,整个冥界被忽悠得服服帖帖,这会儿连句话都没有,急的明楼接二连三使眼色。
——等什么呢?
明楼挤上前一点给自己加戏:“这位是明镜,我大姐,你还小的时候就去法国忙事情了,一直没见过。”
真甩错了锅。
明诚深吸一口气,转瞬如沐春风:“大姐好!”
李熏然抱着企鹅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明诚的心理意象从连绵阴雨一朝转晴,挂上一轮明晃晃艳阳。
03
明诚保持面带春风的状态路过沙发。
“三儿,看电视就好好看给我把腿从茶几上拿下去。”
“凯子收一收灵力,太热了,不然还得开空调。”
周凯仰头抗议:“开呗。”
“费电。”明诚头也不回,“不收也行,正好来厨房开火做午饭。”
周凯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指指自己又指指厨房,转头对季白比口型:“我做饭??!”
季白也比口型,幸灾乐祸:“省煤气。”
04
李熏然最聪明,抱着企鹅乖巧地在小阳台和它分享了一枚乳酪蛋糕。
他和赵启平来得最早,已经在无数次血泪教训中摸清了套路。
明长官和明处长的无形战火很难预测。
一种情况,阿诚哥心情不好,一只一只收拾他们以前攒下来的错。
另一种情况,比如现在,阿诚哥没心情理他们,但每一样都记得,只要心情好起来,就要秋后算账。
唯一的对策就是躲远点。
乳酪蛋糕甜度刚好,李熏然把叉子在舌尖上压了压。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一大家子被阿诚哥打理的井井有条,只要明诚在,家就在。看见心理意象是种很微妙的感觉,通常明诚毫无波动,身边绕着小黄鱼小饼干,专心致志赚钱养家,给明楼当补丁包。
心理意象欢天喜地的时候,可能季白升职,可能赵启平长出了一条新尾巴。
高兴都是为别人,悲伤时才为自己。
悲伤也是安静的。
下一场雪,静悄悄落满肩头,谁也不打扰。
05
晚上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入了夜,周凯在花园里给明镜放烟花看,打着响指一朵一朵乍起乍落。明诚捧了一只发光鱼走到明楼身边,闷声不吭乖乖站好了。
给人甩了几天脸色,有点理亏。
明楼背着手看烟花:“是你把烛芯送回去的?”
“嗯。”明诚小声,“这事……”
“你不是已经和谭老板沆瀣一气,领走那小狐狸了。”
“我没想瞒你……”
“你当然没想瞒我。”明楼转过身,加重一点语气,“如果故意隐瞒,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发光鱼在玻璃球里紧紧闭着眼睛翻肚皮,尽职尽责发光。
明诚下意识站直:“……谢谢大哥。”
夜晚熏风和畅,微微低着头的男人侧脸映在微光中,灯火夜澄明。他亲眼看着明诚从半腰高的个头长到现在,从不刻意雕琢,却依然卒然临之不惊,无故加之不怒。
明楼拿气音柔声讲话,而内容肃正:“阿诚,今后遇事不得私自做决定。除非……”他停顿两秒,叹了一口气,“除非遭遇生死抉择。”
明诚懂分寸,低头应了一声:“得冥主令。”
男人这才笑着点点头,又扬起尾音:“嗯?”
“大哥……”明诚顺从地换称呼,皱皱鼻子,拿胳膊肘碰碰他。
浩然的精神力乖巧地探出触角勾勾绕绕,在明楼身边打转。
跑掉的尾巴尖又回来了。
明楼抿着笑意,由着他悉悉索索地这里那里胡乱闹,双手覆住他捧着发光鱼的两只手,也放出了一点精神力。
06
玻璃球蓦地迸出熠熠光芒,随着呼吸明明灭灭。
发光鱼打了个颤,浑身舒服地浸在两个人气息间摆尾。
不仅发光,还发热。
可能上辈子真的是个电灯泡来着。
07
至于明诚到底会什么。
等到赵启平在谭大鳄那里吃饱喝足窝回18号,也没和李熏然说出个所以然。
“别想了,阿诚哥什么都会……”白狐狸抱着蓬松的大尾巴打了个滚,摊平。
他和李熏然对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一桩桩一件件在明诚的教导和投喂下惨绝人寰的黑历史。
赵启平的耳朵趴下来,李熏然的卷毛也趴下来。
“阿诚哥……到底是个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