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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李/庄季】云之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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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Lo刷到鱼太在评论区爱着我,然后我就被宝贝兔太太回粉儿了……这个世界太美妙了好吗

这一章……哈哈哈哈哈你们自己看吧,我写的可爽


看守所所长连夜被电话叫起来,愁掉一把小胡子,跑到市局跟季白小眼瞪大眼,瞪不过,人必然要不回来,只能委委屈屈补材料。陈东升第二天做血液检测,更加证实他吸食海洛因已经有一段时间,季白亲自上阵问讯,没几天就敲打出来他到底从哪拿到的货。

又是酒吧一条街,供出里面叫灯塔的一家店,白天小清吧,晚上黄赌毒。


和李熏然接到的彭奈温重大立功上报的线索一模一样,灯塔的老板杜明华相当于一个中介枢纽,托上家承下家。但彭耐温这个重大立功来的就蹊跷,消息虽然是准的,动机值得玩味,季白不敢全信,留了三分余地。


所有线索都指向灯塔的杜明华,季白隐隐有种预感,他背后足以牵起沉埋于深海许久的那张大网。这个人,不能急,不能动。



全世界都不知道李副队下了班有多懒,全世界不包括凌远。结果这一天凌远进了家门就看见他家副队长半个身子埋进衣服堆里翻箱倒柜。


大院长好笑地把他拎出来:“你作什么妖呢?”

拎起来才发现这小家伙穿了件黑T恤,修身的,虽然看着像他们作训时发的,但毫不影响下面的风景。美好的腰线出现在柜门旁边的时候不适合说太多话,凌远眯眯眼,把人压在柜门上亲了个五迷三道。李熏然今天魔怔了似的一双手勾着他脖子,小脑瓜听话地仰着给他咬喉结,末了一只腿还要抬起来攀他的腰。


凌远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把人摘下来:“想不想吃饭了!”

门口的菜和鱼可怜兮兮被扔在地上,李副队做了个鬼脸,呲溜一下弯腰跑过去收拾,身后要是有尾巴,得意的要摇出风了。

“怎么样,挺带劲儿的吧我这么穿。唉,魅力不减当年。”

“什么乱七八糟的。”凌远笑着跟过去,“故意惹我呢?”

“没有,晚上便衣去酒吧探探路,三哥让我穿嘚瑟点,别一看就像逃课的大学生。”

凌远沉了沉脸:“哦。”


李熏然不自觉:“咋样!合格不?”

敢情那修身那腰线都是为了撩人火呢,反了他了。


“合什么格,晚上你带人还是?”

“我和三哥,不算行动,他放不下心要去看看。”

“那你不能这么穿。”凌远严肃,“他便衣估计也只知道往嘚瑟了穿,你们两个太像了引人注意。”

“不至于吧,三哥会玩着呢。”

“他会玩他的。”

“那我穿什么?”

“我给你找。”


凌远翻出件儿挺嘻哈的大帽衫给他套上,整整帽子领子,捂的严严实实的,喂饱了晚饭,催着他换上白球鞋,反着扣了个棒球帽,呼噜呼噜露在外边的刘海儿,一拍李副队屁股:“行了,去吧!”



灯塔的夜纸醉金迷,它在德福巷屹立多年不倒,早早防着条子,所有非法交易都不会露在明面上,过了所谓的资格审查才有机会接触。

笙歌靡靡,红男绿女。


季白叼着烟靠着吧台散德行,眼睛盯着调酒的辣妹打圈儿,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恨不得脱衣扒皮,辣妹嗔怪他一眼,季白从善如流吐了口含在嘴里的烟圈。嘴角随着烟雾勾一勾,姑娘的脸噌地红了。


他的确想脱衣扒皮,不过对象不是这姑娘。

在门口刚一见李熏然时差点没气死,后来回过味儿来,凌远再护犊子也不至于搅他的工作,这么穿的好处显出来,李熏然长得正气,故意痞起来反而怪,现在这身凑到那帮二世祖堆里刚刚好,毫无违和感。


烟抽掉一根,季白没什么着手点,灯塔外围玩儿的乐的和正常地方没任何差别,除非找到圈内人带自己进去,否则今晚的收效也就真成了字面意义上的探探路。

事实证明,Flag不能轻易立,他事后反思这天晚上的鸡飞狗跳时才意识到,根本没有意外和偶然,一切都提前安排好了。


但季白此刻显然是不知道的。

他咬出又一根烟,抬起半边屁股从后兜摸火机。未待摸到,骤然而升的危机感先让他本能汗毛立起,这种战栗比起畏惧来讲更像是一种本能,人的第六感传递出自我保护的讯号,季白多年生死线上摸爬滚打的敏感告诉他,很危险。


身后慢而稳地走过来一个男人,背着灯光,上半身在吧台上罩出一片阴影。季白忍着不适感回过头,男人低眉垂目打量他:“要火不?”


手上的打火机啪地一声亮起微光。


季白绷紧神经,凑头过去点火,深深吸了口烟。

眼前的这张脸比照片资料上更有侵略性,颧骨凌厉,眼神放浪。

灯塔的老板,杜明华。


得来全不费功夫或是一脚踩进陷阱里只有瞬息之差,这个线索交叉的核心角色莫名其妙出现在他面前。他再自信也不至于真以为是自然而然把幕后大佬撩出来的。


杜明华贴得极近,坐到他旁边的高脚凳上也点了支烟。季白状若无事,随着他吞云吐雾,浑身肌肉一直没放松下来过,杜明华忽然闷笑:“至于吗你。”


危险感顺着脊梁骨递增,远处忽然传来几声惊叫,门口像是来了什么人闹事,酒瓶子砸碎的声音和桌子掀翻的声音乱成一团。季白立刻起身,杜明华转身按住他,掐着手腕卡到吧台和后背的缝隙间,在季白思量要不要直接动手的间隙凑到他耳边吹风:“季队长要不要卖我个人情。”


三个字平底惊雷,季白二话不说抬腿踹他小腹,杜明华低估他的力气,脱手踉跄了一下,由着季白顺势翻进了吧台里。调酒的小妹早吓得半死,瑟瑟缩缩蹲在角落里掉眼泪。


门口不知道怎么了,叫骂声越来越盛,间或听到几声条子来了。季白摸不清情况,冲着外边喊李熏然名字,声音淹进一片嘈杂中如水滴入海。

季白掏出手机狂按1,特制的手机早就设好快捷键,赵寒那边接到他消息就知道来接应。


他托大了,想当然以为他和李熏然才回市里没多久还算得上是生面孔,没料到身份早就清清楚楚落在人桌面上。不知道外边的人是不是冲他俩来的,不知道杜明华什么意思。他实在后悔把李熏然带来。


摸不清状况索性由它去,水浑了,他着急先把李熏然找出来。季白顺手捞了瓶洋酒往起站,杜明华正要进来捞他,两个人互相看不到对方,选的位置还都一样,招呼打不了一个就撞到一起,季白抬手就砸,杜明华骂了声娘,擎上去抢酒:“你他妈的怎么专挑贵的拿!”


季白被打了个岔,难以置信地看了眼画风清奇的大佬,手可没停,两个人互相憋着劲儿栽到一旁,酒瓶子摔到地上碎了。


“操!”杜明华见状嗷一嗓子,“小一万!”

季白瞪圆了眼睛看他。

这位大佬方才暴戾阴狠的气场带来的压迫感随着他这护酒骂娘的德行快散干净了。


杜明华心里苦,他真有事要和季白说,结果看这刑警神经紧绷的模样愣生出耍个帅的心思,叫人家季队长戳破身份,现下倒是玩儿脱了。


打架打出火气来,杜明华再不留情面,不能好好说话那就先打服了再说。两个人拳拳到肉招呼,奈何磕到硬骨头,谁也捞不着好。眼看外边“闹事的”和“条子”都往里冲,杜明华拼着硬挨了一拳,好不容易近了季白的身。


“别他妈打了先,外边罗湖分局的人!”大佬咬牙切齿,“季队!”

早知道找他妈的李副队了。


季白明显感觉男人故意让他扣着胳膊制住了行动,看看外边又看看他:“有话快说!什么罗湖分局?”


“你们不是接到线报了吗!灯塔是海港城的,但你们不知道海港城和罗湖分局有牵扯!他们局长想让线在我这一层断掉。”

“你骗鬼呢!”

“那么明显的瘾君子体貌特征!罗湖为什么不给陈冬生做尿检!陈冬生在我场子里拿的粉儿我心里清楚!”

季白扣着胳膊向后掰:“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有话回局里说去!”


“回个几把局!回罗湖分局我还出得来吗!我让你逮捕,你带我回市局。季队!我真的需要你卖我个人情!”

季白不吭声,拽着人往外走。


杜明华恨不得敲自己一棍子:“季白!你别骗你自己丝毫不怀疑罗湖分局!外边那群闹事的百分之一万是分局那孙子自导自演的!就是方便找个由头抓人!”


他当然怀疑,夜里在办公室白板前往上卡到明楼便毫无头绪,凌晨却等到了急匆匆赶来的看守所所长。提个强奸犯把人急成这样。


那张关系图补上一角,最右侧拼上罗湖分局四个字,罗湖分局一条线再往上引,分局长的家兄好巧不巧,正是他们省厅副书记。


现在分局来动灯塔。

灯塔背后埋的网千丝万缕,牵一发动全身。

过河拆桥。


海岚地产、彭奈温、罗湖分局。往上是省厅,往下是德福巷酒吧一条街。

附院戒毒所项目一道长虹,借着11·3的浪潮顶风而上。

明省长的触角铺张开来,新市的大清洗于暗处亮出獠牙。


季白不知道明秘书要让市刑警局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但首先他要从这把人带走。

他路过吧台顺手又抽出一瓶酒。


杜明华要疯:“放下!贵!”

季白拖着他往外走。


门口乱成一团,灯塔的安保和身份莫测的来人纠缠在一起,李熏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个头来一叠串喊:“三哥!”

他俩对视一眼,季白看看往里冲的分局便衣,扬头指指后门。李熏然扫过他扣着的杜明华,心领神会,跟着往那群小混混堆里钻。两个人见人揍人见鬼踹鬼,闹事的见留不住人,亮刀子往上冲,李熏然被一个精瘦的打手绊着躲不开,季白赶紧迎上去拿手里那瓶酒挡了下。


酒瓶敲了不知多少脑袋之后终于碎了,玻璃片飞溅开来,季白侧脸一躲,还是顺着额头划出一道拉至眼角的口子。


“我操!你能不能行!”杜明华大骂一声,也顾不得看戏了,把季白扯到身后,让他得空把流进眼睛里的血眨出来。举着刀的还想往上冲,他扬手捏住对方手腕向后掰,没等听到惨叫,脱开纠缠的李熏然简直要咬人一样从侧面把人踹了出去。


身后还被他扯着的季白单闭着一只眼睛,左手捞起一条凳子顺着李熏然踹的方向扔了过去,竟从这人挤人的虎狼窝扫出一方清净来。


杜明华目瞪口呆,这哥俩打架凶都凶得一脉相承,也不知道到底哪个乖乖教出来的。他来不及感慨,赶紧趁机拽着人往后门跑。


季白眯着一只眼睛跑的磕磕绊绊满肚子火:“你到底哪儿的人!”

“操,你先惦记惦记你后门有没有人接应吧!”


“问你话呢!你到底是谁?”李熏然让季白那道口子激的早就炸毛了,阴着脸发狠,“你早就知道今天晚上罗湖分局要来人吧?不跑也不躲,算计半天要被市局逮捕归案,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妈的,资料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杜明华三个字不认识啊?老子行不改——老子坐不改姓!”


李熏然一扯嘴角:“你这人怎么嘴巴这么不干净呢。”

杜明华挽袖子推后门,瞪他:“骂人怎么了,老子家族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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