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不醒的冬三月里讲故事
见到非常大的雪
和雪中影绰的灯

【庄季】过年回家怎么让家长顺眼,在线等,挺急的

一个只有我跳票到了元宵节的新年联文!

一个不停闪现的我一百八十度鼻尖贴膝盖鞠躬!

感恩还留我一命!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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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新年快乐!强行的元宵节快乐!


01

 

【过年回家怎么让家长顺眼,在线等,挺急的。】

在庄恕换了三条领带和两个衬衫外加三双鞋依旧不满意之后,季白冷静地发了一个知乎。

前两年的年关修罗场实在是给人民公仆留下了浓重的阴影,原本打算今年过年找个由头顺利开溜,两个人预留好了假期,预定好了看烟花的行程,奈何怕是家里两尊神的debuff太大,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东风不在,临走前,车坏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只好在完全没什么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回家过年,还要挤地铁。

 

下面的吃瓜路人不亦乐乎:

——一定要乖巧可爱,捡起你的影帝奖杯,只要家长说什么你都顺从就可以了。

庄恕在里屋喊:“季白!你诚哥会不会觉得这身太便宜了。”

季白嗒嗒嗒打字:

——我们回家当然特别听话,两个家长说一不二,但是不出两个小时还会被训。

顺便眼皮都没撩一下,闷头喊:“你穿太贵我大哥会瞪你。”

吃瓜路人2号:

——我们?你带爱人回?

——对,是名医生,我们家一直对他的职业不满意。

屋子里的庄恕开始窸窸窣窣试第四套衣服,挑了一件毛茸茸的大毛衣。

——哇,不然穿上究极防御小T恤吧,就是那种上面印着不生孩子工资还行生活健康没还贷款的新年战衣。

——这是火上浇油。

 

庄恕套着兔兔毛的大毛衣软乎乎地晃了出来,季白抬起头,眼睛一亮:“就这身吧。”

“你大哥会不会觉得太温和了,没有点气势,怕你跟着我挨欺负。”

季白狐疑地上上下下打量他,小声嘀咕:“不会,我们家没人担心我挨欺负,而且我大哥不是重点。前两年你还没看明白吗?这些方面主要是诚哥说了算。”

“我比院里年终考核都紧张。”庄恕摸摸鼻子。

“我比装大尾巴狼审嫌疑人都心虚。”季白皱皱眉,“不过不要紧,我们家每年只有李熏然不挨骂。”

“凌远赶上好时候。”庄恕伸长了胳膊,像张毛毯一样从背后盖在了季白肩上,“你看什么呢?”

季白按灭了手机屏幕:“没什么……嗯……那之后阿诚哥就不想家里再进一个忙天忙地的医生了,两个人一起不着家。”

“害怕家没个家的样子。”庄恕笑了,看看沙发上的大抱枕,茶几上切好的橙子,阳台晾着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角落还放着上次窝在一起看电影准备的红酒,“这里没个家的样子吗?”

“当然有。”季白撑着额头,半个身子转过去打量庄恕。

打量半天,忽然又小声嘟囔了一句:“不然元宵节回去算了,赶什么热闹,回去也是活看熏然卖乖。”

“要回。”一点也没犹豫,“过年,就是要赶热闹。”

“庄医生在这种事情上倒是主动得很。”

“季警官在这种事情上倒是谨慎得很。”

两个人终于互相对上视线,愣是在这种距离下,也没能看出什么深情款款的气氛。傻乎乎地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同时笑了。

 

02

 

过大年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越来越显得乏善可陈。除了忙还是忙,年尾重案要案都等着结,医院恨不得三十六个小时待命。来来往往的不是琢磨着干票大的回家的劫匪就是大吃大喝作死到医院的病患。

然而忙里透露出的那一点点特别,还是不停告诉着人们,新年这样一个节日有多么的重要。

年前季白连轴忙了两个星期,一大队回局里熬大夜,索性凑在一起包饺子,连带着对嫌疑人也要和蔼许多,二大队抽调出去在桥口堵监控摸排车辆失窃,跟交警大队查酒驾的人一起站成了门神,差点没把懵圈的司机吓掉魂。到后来,一局子杂七杂八的警察和贼共同吸溜吸溜喝煮破了皮的饺子汤,季白手底下的硬茬子半张脸埋在碗里,热气氤氲了粗糙的鼻尖,一边嚎啕大哭,一边交代了撑了半个月的事。

 

国家公权力的威压混杂着节日剥开来的脆弱和柔软,人间百态铺开来,再硬的心也要破冰。医院里更加明显,几家欢喜几家愁,逢年喜添新丁的一大家子人算着孩子该是什么属相;监护病房的孤独老人双眼空洞;缴费处偶尔吵架;走廊里经常有西装革履满头大汗的男人拎着公文包,急匆匆奔向不知哪个病房。

小孩子卡了鱼刺,放鞭炮炸伤了手指,谁酒驾倒在路边,谁又吃出了突发性心梗。

庄恕冷眼旁观,生死面前感情变得廉价又不值一提,嘈杂的温情里不得不尝出仓皇,就越来越显得平平淡淡的厮守有多么弥足珍贵。

 

医生和警察脱掉制服,裹着大大的围巾窝在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地铁车厢里,平凡得几乎让人窃喜。

庄恕原本束手束脚地坐在季白右手边,后来给人让了个座,就直接站在了季白面前,车里太挤,膝盖碰着要带回家的大袋子,局促又无奈。

庄恕踢踢他的鞋:“赶紧买车。”

“绿色出行懂不懂。”

“哪儿绿色了?人快挤熟了。”

“一点低碳环保的意识都没有。”季白闲不住,揪着话头就要开始扯,“非要开车制造尾气就算了,之前竟然还想要放烟花。”

停站下人,倒豆子一样向外挤,庄恕前倾着身子,外套上的米老鼠和季白碰了碰鼻尖。季白嫌弃地侧头未果,犹豫了两秒,脸不红心不跳,自己把话题扭了回来:“其实呢,大众交通工具也是要留给大众用的,我们勉强有能力,还是在路面上堵一堵。”

庄恕笑眯眯,略略低着头:“怎么讲?”

季白大言不惭:“赶紧换车。”

庄恕满意地嗯了一声,不和他计较:“好好好,换车,DS还是红旗?”

 

03

 

明诚在厨房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明楼从书房里探出头。他对面坐着的谭宗明很是微妙地耸了耸肩

李熏然里里外外跑来跑去不知道忙活什么,凌远手上捏着一只硕大的盐水鸭摆盘摆得像肢解。荣石在和杜见锋打电话。贺涵一颗接一颗地剥桔子,陈亦度抱着膀靠在沙发里,嫌弃地看着陈家明大张旗鼓从程皓手心里舔掉剥好的瓜子仁

 

门铃叮咚一声。

明诚一刀背砸扁了一只黄瓜,气鼓鼓地穿过吵吵闹闹的客厅:“谁啊!”

客厅里短暂地安静了一瞬,明诚一路走一路指指点点:“回来能不能有点成年人的样子,大过年的,呜呜泱泱回家散德行。啊?洗手了吗就吃瓜子。”

陈家明一瑟缩。

“不知道来厨房帮忙吗?”

明楼心虚地摸了摸衬衫领口,谭宗明下意识站了起来。

“没说你俩。”明诚一摆手,横眉瞪向窗边,“你一个骨科医生炖个排骨总会吧!”

“也没说你。”转了个头的功夫如同变脸,明诚的语气一瞬间从严冬跳跃到初春,很和蔼地拍了拍萧景琰,“等会儿叫熏然带你下去堆雪人玩儿。”

 

大门外,庄恕和季白挤在一起,忐忐忑忑盯着摄像头。

季白拿胳膊肘推推他:“一边儿站点,诚哥先看到我肯定心情好。”

“好什么好。”庄恕纹丝不动,仰着脸对准镜头,“早晚要挨骂我还是先把年拜了。”

季白挤不过他,严阵以待,一脸凝重,嘴上还忘不了占便宜:“庄医生这个时候怎么这么主动。”

“季警官这个时候怎么这么谨慎。”

“废话。”季白咬牙切齿,“我这不是想做好一切预案不想你觉得委——”

“谁废话。”庄恕打断了最后几个字,眼珠都没转一下,看也没看季白,“当然是我要主动这可是一辈——”

 

摄像头嘶啦一声,谁也没有说完,一起屏住了呼吸。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明诚劈头盖脸,“几点了?怎么才回来。”

“车坏……”

“小混球,你看看人家熏然?都是警察,啊?”

“他那是在分局当然……”

“还有你,都是医生,人家凌远还有行政职务吧怎么就你们两个搞特殊。”

客厅里好像聚了很多人,背景音里隐约传来李熏然兴高采烈地喊了一声:“三哥来了?”

季白恨恨地舔了舔上牙膛。

明诚骂了两句,骂着骂着,把自己骂乐了:“行了,赶紧进来吧。我怎么觉得庄儿长高了点。”

咔哒一声,防盗门锁应声而开。

明诚笑眯眯:“喔对了,胸外的,总会做个夫妻肺片吧?”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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