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不醒的冬三月里讲故事
见到非常大的雪
和雪中影绰的灯

【洪周】我执(03)

预备备,唱:搞洪周,搞洪周,不会黑道搞洪周,人设单薄搞洪周,凯哥凯哥你最酷,洪哥洪哥加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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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100粉的时候我以为能写十万年凌李,没想到2k粉的时候我在搞洪周,黄豆围笑 : ) 人生啊,还是该多吃一个猕猴桃补补维生素


03


洪少秋搭上白鹭鸣老大这条船扶摇直上。他机灵懂事,关键时刻还能拿出恰如其分的狠来。海港城三帮十二堂,白鹭鸣最大,周凯一个硬茬子牢牢压制着一窝年过半百的狗屁元老。不过多久,洪少秋掀翻嘉怡名都老窝一战成名,接管虎堂。周凯有意抬他,愣头青树大招风,教科书一样标准的出头鸟。

可惜这只鸟扳不倒打不死,成了周凯不用换子弹的枪。

最初闹事的酒吧顺理成章落到他名下,洪少秋换了牌子改了装潢,叫它灯塔。重新开业时周凯来晃过一圈,在车后座落下半边窗,不下来,眯缝着眼睛抽烟。

“一个酒吧叫什么灯塔,迷航还差不多。”

洪少秋一身笔挺西装,抻着两只大长腿靠到车窗旁散德行:“凯哥又消遣我。”

周凯轻笑一声,顺着鼻孔喷出两道薄薄的烟雾。

“我俗,意志力不坚定,一破酒吧也要起个好听名字定心神。”洪少秋双手撑着车门卖乖,“凯哥不一样,您知道您要什么。”

“我要什么?”

男人摸着下巴道:“您要坐稳海港城第一把交椅,要三条走私暗线,要白鹭鸣傍上新市最大的保护伞。要……仓哥忠心。”

最后几个字说出口,洪少秋把脑袋往里探了探,周凯毫不避讳,偏过头直视他。

距离太近,近得洪少秋能数清他有多少根睫毛,呼吸交融出潮湿温热的一小片领域。周凯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笑,抬手拍拍他脸蛋:“你想动阿仓?”

洪少秋斟酌:“他背着您玩毒,碍着您立规矩。”

“你在教我立规矩?”

洪少秋闭口不言,也不道歉。没有手底下其他人诚惶诚恐,说错一句话要立刻吓得跪下来掌掴谢罪的情态。周凯掌帮其实不兴这套,也不兴什么一言堂,但架不住白鹭鸣多年传统,底下人骨血里的等级臣服观念如影跗骨。

两人沉默一阵,周凯率先打破僵局,半真不假地伸出手指点点洪少秋额头:“醋个什么劲儿。”

“没有。”

“上位三个月,一整档堂口交给你玩,重开一家小酒吧也要亲自捧,不够宠你?”

“自然不是。”洪少秋顺势把双手交叠扒在窗沿上,下巴放上去,卷出一个笑容。周凯见他凑过来,上手捏了一把。

洪少秋也瘦,但好歹比他多点肉,两根手指捏着脸颊鼓起一块。男人捏着轻轻拉一拉:“伙食不错。”

没有进一步动作,周凯笑完,倦极了一样阖上眼靠回椅背,洪少秋收起表情立在旁边等了等,见他仍然一副逐客态度,便自行要退下。刚待转身,车里唤了他一声:“少秋。”

他顺从回过头。

周凯坐着,他站着,周凯一双眼睛自下而上望着他。

其实这样看,倒是意外的很圆。

周凯语气如同闲话家常:“少秋,阿仓跟我十年,垃圾巷里托过命的交情,白鹭鸣功劳苦劳都有他一份,我自然有我的处理办法。”他话至此,语气隐晦地柔和下来,“你不知道吧,我有个弟弟,年纪……可能跟你同岁,现在过得,很好。”

洪少秋抿着嘴。

“跟你多说,是因为器重你。我不会亏待自己人,但阿仓手里资源你不要再想。”周凯平静而不容置疑,“白鹭鸣不碰毒,这一条你牢牢记住,不要跑偏。”

洪少秋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周超。

他方才说海港城,说走私线,说白鹭鸣,只为套他的话。以这三个月的了解来看,周凯对此并不上心,放在手里拿捏摆布只不过还要养活底下几百张吃饭的嘴,权力与人情将他架到如今这个位置上,疲懒,但不可能放手。

周凯到底想要什么,他摸不透。

国安卧底任务接触过形形色色的目标,如果男人不在乎权钱色,多半有被洗脑的组织理念,无论东非穷凶恶极的恐怖组织还是末路逃窜逼急的兔子,只要是人,就有弱点。

但周凯显然是连信仰也没有的。

垃圾巷里过命的交情。垃圾巷里的周凯是什么样子,洪少秋从来没见过。

他是怎么把周超干干净净地摘出鬼蜮地送到朗朗乾坤下的,洪少秋不知道。

他只见到周凯游刃有余,见到他无欲无求无所执。

话说完,周凯径自复又阖上眼休息,示意司机关窗开车。单向可见的防弹玻璃缓缓升上去,把那张侧脸一寸一寸掩去不见。

洪少秋站在原地,不自觉攥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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