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不醒的冬三月里讲故事
见到非常大的雪
和雪中影绰的灯

【楼诚/平山海】清洁工

哇,我日更

奇幻AU,他们有的有稀奇古怪的超能力,有的不是人类,住在一个大屋子里

引子:最后他们吃了一顿日式料理

事件一:霞飞路18号得舍桥与净魂湖一截烛芯湖军俱乐部造化石明镜

事件二:冥界76号赤霄剑烛九阴381号特案,清洁工


05


净魂湖掩在雾气中一片平静,得舍桥下汩汩淌过毫无波澜的魂魄。

明诚握着的发光鱼拢着魂魄亮了一亮,仿佛在通过无声的讯号表达。

他安静地听了一会儿,垂着长睫毛:“是的,陈锋不会被追责,即便你们死了,他还是会在现世好好地活着,他女儿也会得到救治。”

汪曼春的视线在明诚和发光鱼中间犹疑片刻,想要说什么,还是咽了下去。

明诚修长的手指拂过球面:“你可以恨,你可以不放过他,但你总要放过你自己。入了这条河,一切都是新开始了。”

发光鱼不再亮,明诚摊开双手,任由玻璃球里一大一大小的魂魄像被无形的灯火吸引,缓慢飘出,顺着雾气,缓缓没进了净魂湖中。

因缘际会,涤荡污秽,无果无因。

净魂湖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树洞,吸纳了成千上百的爱恨苦痛,最终不会泛起一丝涟漪。


魂魄往生,湖边剩下的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半晌,汪曼春深吸一口气:“你不好奇吗?这些水是哪里来的。它一直在旋涡下沉到湖底的造化石那里,可是再然后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明诚哑然:“……汪狱长很有哲学意识,也可以思考一下为什么有地球,地球为什么要转。而且这话你问我?”

汪曼春翻白眼:“是哦,臭小子,你能知道点什么。论年龄的话,我可能能当你的祖祖祖祖奶奶。”

明诚懒得理蛇精病。

汪曼春:“自从有冥界,汪家就在,明家就在。蛇们掌控着轮回和惩罚,好像天生知道一切。明家守着造化石,山海烛守着净魂湖。造化石会告诉我们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怎样才能保持秩序。可是鬼知道哪里来的秩序。你不好奇吗,沈嘉的事无法用现世的法律处理,你却告诉她可以用冥界的规则评判,陈锋下来之后,76号等着他。那我们的规则靠什么?靠你们行动处亲力亲为,还是靠我的廌?”


明诚罕见地哑口无言了几秒钟,换了一个站姿:“……真是经典问题。我是谁,我从哪来,我要去哪。接下来会变成人类是哪里来的,神是谁造的,冥主又为什么会是冥主。”

他提到明楼,心里微妙地拧了一拧,只好通过胡说八道来继续:“然后还可以问太阳什么时候爆炸,自由是什么,人权和神奇生物生存权是什么,还有到底为什么要有国家这种东西。你知道为什么普通人一般不会花很大一块时间来关心这些问题吗?”

“为什么?”

“因为他们只有短短的,大概一百年的生命。”

像蜉蝣不关心全球变暖导致冰川融化,像飞鸟不在意两亿年后宇宙要不要下流星雨。像汪曼春还要用掉无数本立案册,而他在明楼身边短短的三十年,只知道自己体内藏着浩瀚的精神力,只知道明楼无所不能。而至于造化石做出了什么预言,现世与冥界的归宿是什么,以及明楼永生的、漫长的,往后的生命中,还会发生什么事,那都是他关心不到的事情。


汪曼春那双在蛇中算是非常出挑的大眼睛眨了又眨。

她很聪明,懂得很多事,也很智慧,懂得很多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白蛇叹口气:“好了,其实我跟着你过来只是想求你件事,在你的行动处里塞个人。”


06


“净魂湖越来越满,山海烛快要烧完了,明大小姐游历四海那么久,也还是没找到不需要山海烛现世也能维系湖水的方法。”季白笔直地立在阴影中,“冥主,真到了净魂湖净化不了的时候,您要怎么办?”

“现世需得历经七情六欲,无论以什么形态,在什么地方,只要到了那个时间点,自然会出来。”

季白梗着脖子:“您心知肚明少什么。”

“烛龙衔烛而生,原本共生共存。山海烛世世代代替明家守湖,已经守了上千年。”明楼语气极冷,“况且经过了这么多轮回的锤炼感化,早就不是简简单单的烛火了。”

“这个规律延续了上千年。”

“我三百年前唤醒你,就是为了打破规律。你亲眼目睹我看着它生,看着它灭,所有记忆洗练轮回,一次又一次,什么感觉?”明楼挥挥手,“操心你自己的事吧。”


07


星期五,李熏然晕晕乎乎下班,晕晕乎乎爬回了家——他和凌远的家。

霞飞路18号到现在还没招到合适的清洁工,乱七八糟一窝一团,阿诚哥最近忙得飞起,他想不起来骂人,就谁也不收拾。

赵启平理直气壮天天跑到湖军俱乐部的风水宝地,养得白白胖胖灵力充沛。季白前天特别丧,神神叨叨地找到他,一人一剑钻到路边烧烤摊胡吃海喝。

季白凶巴巴:“是不是物种不同不能谈恋爱?”

李熏然:“……性别不同都能谈恋爱了,物种算什么。”

他饱受惊吓地看着季白的心理意象从雪豹变成手术刀,开始咔嚓咔嚓剪白大褂,小心翼翼问:“你和庄哥又吵架啦……?”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又。


季白盯着他,盯了一会儿,哐啷一声砸到了地上。

李熏然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魂儿都没了。幸亏小摊人声鼎沸,没人关心角落里的他们。李熏然连忙搬着小板凳挪过去,拿外套把醉出原型的大宝剑裹了起来。

从那之后,季队长就像被点了三穴八鞘一样忽然想通所以然,果断收拾收拾跑去庄恕的公寓鸠占鹊巢——哦不,分摊房租去了。


08


李熏然推门进屋:“我回来啦。”

洗衣机嗡嗡转,卫生间传来水声,凌远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

他困得睁不开眼睛,路过餐桌,还记得抓起凌远给他带回来的纸杯蛋糕稳稳送进了嘴里。

甜腻的奶油抚慰每一个细胞,唤醒感官。

忽然觉出一点小幸福。


他不像阿诚哥,谜一样的身世,爱着谜一样可望不可及的人。也不像三哥,神佛无畏,帝道赤霄,斩得断一切,却偏偏折在了一团棉花中。他能窥见一点人们的小秘密,又侥幸,又得天独厚,偏偏还可以触得到此生的挚爱,陪伴一段有始有终的生命,不必忍受漫长的孤独,也不必将离别吞吃咽下。


想到凌远上次担心他是天亮就要消失的海螺姑娘,又对没有猫耳朵表示遗憾的傻样子,李熏然没忍住,傻乎乎笑出了声。

凌远用着卫生间,他决定先到床上躺一会,推开卧室门,看到了床中央明晃晃的大箱子。

他皱起眉头,回头看看还在洗衣服的凌远,又看看床上,认为这除了是送给他的东西之外没什么别的的解释了。

咽了咽,走过去,拆开来——

一件毛茸茸的连体睡衣,温暖的咖色,有耳朵。

还有尾巴!?


09


汪曼春难得好声好气拜托明老板做什么事,明老板很给面子。

霞飞路18号终于招到了清洁工——明诚亲自敲定的。

李熏然自然二话没有,乖乖召集了行动处所有队员,等着清洁工入职。


敲门声,门打开,李熏然瞪圆了一双眼睛:“333381特特特——”

门外白白净净的女孩笑眯眯:“我叫于曼丽!”

“特特特特案于曼丽。”李熏然磕巴,“可可是我们要清洁工。”

“我会呀,分尸处理,完美解刨,消灭痕迹,清洁工嘛。”

于曼丽很有兴致逗他,眨眨眼,伸出了纤细的手。

“工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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